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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武侠侦探]香艳杀劫-2

  

2

吕温侯恶狠狠的道:本候偏偏就爱滥杀无辜,你又能拿我怎样?

我并不能拿你怎样,难道还敢杀了侯爷不成?年轻人的声音还是很平静,话锋却突然一转,正色道,我最多也不过在你的脑袋上打几拳,屁股上踢几脚而已,然后罚你在屋外吹上半宿的西北风!

吕温侯气的浑身发抖,一时连话都说不出来。年轻人却在好整以暇的微笑,彬彬有礼的道:当然,我还会顺便替侯爷睡了这位美丽的夫人。请相信,在下的演出一定比你称职的多,也精彩的多!

这一下不但吕温侯暴怒的双目尽赤,连桃花夫人的俏脸也火一般的热了起来,就像是染上了一层胭脂,也不知是羞红的,还是被气红的。

呀呀--四铁卫对视一眼,突然发出吼声,不约而同的抛下掌中的长矛,从四个方向飞身撞向年轻人。他们虽然知道绝不是对手,但是对主人的忠义却使他们宁死也不会认输,再怎么样都要拚命一搏!

年轻人纵声长笑,反手将长矛统统掷了出去。每一根长矛的尾端都恰好击中一条大汉的肋下,不偏不倚的封住了他们的穴道,竟是精确的不差毫厘。四铁卫纷纷摔倒,全都在同一那晕了过去!

吕温侯脸上变色,双腕疾翻,从床边抽出了一对精铁打造的短戟,纵身一个箭步跃了上去,势如惊雷般袭向年轻人的面门。

他并不是浪得虚名之辈,掌中的这对镔铁戟上已下过了数十年的苦功,打败过不知多少成名的好汉,为他赢得了赫赫威名。

很多人甚至恭维说,古往今来用铁戟的英雄人物中,只有三国时期的温侯吕布才能和他比拟。

恰好他也世袭了一个侯爷的爵位,于是江湖朋友都不再称呼他本来的名字,干脆就叫他吕温侯了。

可是眼下,这个本来应该纵横无敌的温候大人,显然是遇到了很大的麻烦。

他已经出尽法宝,连压箱底的本事都端出来了,却始终无法取胜。

不论他的双戟舞的多快捷,招数用的多巧妙,对方只凭一双空手,就轻轻松松的把所有的攻势都化解于无形。

灯光闪动下,只见这年轻人满不在乎的微笑着,双手随意的挥洒,时而出拳,时而挥掌,时而弹指,时而点穴。好像天下各门各派的绝技中,只要是高明一点的手上功夫,他都能驾轻就熟的运用。

但是细细看去,年轻人所施展的又不完全像是那些秘而不传的绝学,倒更像是他自己随机应变,临场发挥出来的高招。

普天之下,有谁的手上功夫如此厉害,能达到这样神出鬼没的地步?

吕温侯蓦地想起一个人来,掌心里立刻沁出了冷汗,几乎捏不住铁戟,惊呼道:你……你莫非是……

这句话还没说完,他突然觉得一股极大的力道袭来,整个人不由自主的转了半个圈子,屁股上被狠狠的踢了一脚,同时脑门上也挨了两拳,力道不轻不重!

深沉的睡意突然涌了上来,吕温侯眼前发黑,身子像一滩烂泥般跌了下去,软绵绵的趴在地板上睡着了……

年轻人拍了拍衣袖上的尘土,转头面对着躺在床上的桃花夫人,客气的道:抱歉抱歉,在下迫不得已打倒了这位侯爷,还望夫人莫要见怪。

啪啪啪--出乎意料的,桃花夫人不但半点也不生气,反而鼓起掌来,似笑非笑的道:好啊!盛名之下,必无虚士!任东杰果然不愧是人中俊杰……

年轻人怔了怔,吃惊的道:怎么?你认得我?

桃花夫人脸有得色,嫣然道:就算是不认得你的面容,难道还认不出你这双手吗?江湖传言,任公子有一双世上最灵活、最可怕的手,果然不是夸大其辞呢,我今晚总算亲眼见到了!

年轻人仰天大笑,震得窗户嘎吱嘎吱直响,笑着道:夫人的眼光很准啊,只凭三招两式就识破了在下的身份,想来也必定是身负技艺的练家子了,佩服佩服!

桃花夫人冲着他飞了个媚眼,嗲着嗓音道:啊呦,任公子取笑人家了。在你面前,哪个女人敢卖弄功夫呢?到最后还不是都得乖乖的向你服输?

这句话已经带有明显的挑逗意味,而她脸上那种风情万种的动人神态,更是充满了说不出的荡意,足以令任何男人心跳加快,但是任东杰却偏偏视而不见。

他迈开大步,在卧房里走来走去,一双眼睛东张西望,仿佛对什么都很有兴趣,又仿佛在寻找着什么,可自始至终就是正眼也不扫向床上的美人。

桃花夫人十分惊奇,心头涌起了莫名的失落感,忍不住嗔道:喂,你像个没头苍蝇一样窜来窜去,到底想干什么……

任东杰仿佛没有听见,用力的嗅了嗅鼻子,突然精神大振的道:啊,原来是放在这里!

他快步奔到南面的墙角,拉开了其中一个古色古香的橱子,从里面拿出了两壶散发着淡淡醇香的竹叶青,开心的发出了一声欢呼。

再向柜子里仔细望去,除了竹叶青之外,居然还摆着一碟碟下酒的熟食。

这些酒菜本是桃花夫人精心准备给吕温侯的。他有一个自年轻时就养成的习惯,就是行完房事后一定要饱餐一顿,说是可以马上补充消耗过度的体力。想不到现在却白白便宜了外人。

任东杰笑的连嘴都合不拢了,兴高采烈的把酒食全都移到了卧室的案几上,再搬了把椅子坐下,屁股还没落稳,就迫不及待的大吃大喝起来。桃花夫人又好气又好笑,双眉微微蹙起,直视着他娇声道:只听说任东杰是有名的色鬼,什么时候变成贪吃的饿鬼了?阁下莫非是冒名顶替之人?

任东杰一手撕着火腿,一手斟着美酒,嘴里咀嚼着肉骨头,口齿不清的道:饱暖才能……思淫欲嘛,你若像我……这样,被人逼着过了十多天……茹毛饮血的野人生活,保管什么事都会……先放在一边……

桃花夫人横了他一眼,大嗔道:你撒谎!你若真是任东杰,世上有谁能逼的了你呢?有本事杀你的人或许还有几个,可是能逼你的恐怕一个也没有哩!

任东杰长长的叹了口气,苦笑道:一言难尽,说起来可真是……一言难尽啊……

能把任东杰逼得落荒而逃的人,当然不是个简单的角色。

这个人的武功自然相当高明,一手学自峨嵋派的剑法,已经练的炉火纯青了;这个人的名声也相当响亮,无论是江南还是江北,没有听说过的只怕不多。

可是这个人却一点也不让人害怕,不但不让人害怕,相反还非常的讨人喜欢!

事实上,喜欢这个人的武林人物,排起队来甚至可以站满一个军营。

在江湖上,提起这个人的名字--玉女剑仙柳如枫,又有几个年少多金、英俊潇洒的侠少,能不为之心动爱慕呢?

任东杰是在半年前认识柳如枫的。当时她正坐在西湖湖畔赏月、小酌。清澈的湖水倒映着月光,轻风吹来,荡起了一阵阵的涟漪。

月色虽然美丽,却掩不住她明艳清秀的玉容。美酒虽然清香,却香不过她身上散发出的少女气息。

酒不醉人人自醉,色不迷人人自迷。

任东杰很快就醉了,连他自己都不知道,在半醉半醒之间,他说了些什么,又做了些什么,只迷迷糊糊的感觉到,那股好闻的香气一直缭绕在鼻端间。

到了第二天早上,任东杰一睁开眼睛就发现,他和柳如枫正睡在一张床上大被同眠,两个人都赤裸裸的一丝不挂。

看到他醒过来了,柳如枫冲着他嫣然一笑,然后甜甜的告诉他,她已经是他的人了。因为昨天晚上,她已经把少女最宝贵的贞节交给了他。

然后柳如枫就很认真的问他,打算什么时候跟她回去成亲?

这下子可把任东杰吓的魂不附体,连衣服都来不及穿,就连滚带爬的逃了出去。他这辈子什么古怪的念头都起过,就是没有想过要成亲。

于是任东杰就跑,而柳如枫就在后面穷追。好不容易他才甩脱了她,躲到了金陵城里,原以为可以享受几天舒心的日子,谁知却被神凤帮总坛的一起血案给卷了进去。

等到任东杰处理完血案和变故,正准备进一步追查害死凌夫人的幕后元凶时,柳如枫却又找了上来,而且预先埋伏在城外,打算等他出城时捉他个措手不及。

要不是老友祁楠志泄漏出消息,任东杰差点就要落入魔爪。他只好暂时抛弃了缉凶的念头,从一个追捕者沦落成了被追的猎物,狼狈万状的重新踏上逃跑的路线。

这一次任东杰骑上健马,连续策骑了几昼夜,跟着又藏到深山老林里躲了十多天,直到他确信柳如枫再也找不到自己了,才算放下了心事。

只不过,他虽然再次成功的甩掉了麻烦,却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--在那荒无人烟的山岭里,居然连兔子都找不到一只,他只好每天都采摘野果充饥,一张嘴都快淡出了鸟来。

所以这天晚上下山后,任东杰才会就近潜进了潇湘别院,想要填饱自己饿得咕咕叫的肚子,没想到食物尚未入口,却先看了半场激情的春宫戏,跟着又被迫动手打了一架。

好在这场架很快就结束了,现在他总算可坐下来,全心全意的享用这顿告别已久的美食了。

可惜的是,如果有桃花夫人这样的女人躺在身边的床上,不管你想做什么事情,恐怕都很难安下心来。

你真的就是任东杰?她已经是第三次问这个问题了,眸子里闪动着异样的光彩,真的就是那个为了美色可以拚命,自诩江湖最风流的逐花浪子?

任东杰笑了,是一种无可奈何的苦笑,带着点讽刺和自嘲:像我这样声名狼藉的人,难道还有人会冒充吗?

桃花夫人嗯了一声,从被窝里伸出一只白晰的玉臂,懒懒的支住香腮。她的半边娇躯略侧着,全身的曲线起伏有致,看上去相当的诱人遐思。灯影在暧昧的晃动,她的眼波也在渐渐朦胧,悄声道:你……你刚才对吕温侯说的,到底是不是……是不是你的真心话?

任东杰啃着凤爪,随口道:我说了什么?

你好讨厌哪……还装疯卖傻!桃花夫人双颊泛起红意,佯怒的扭动着娇躯。被单抖的更加开了,一双丰满雪白的大腿几乎全都露了出来,十根涂满了蔻丹的足趾夸张的翘着,姿势极其的放浪形骸。

这情景要多香艳就有多香艳,但任东杰却像是瞎了一样,茫然道:我和他说了那么多句话,不知夫人指的是哪一句呢?

桃花夫人轻啐了一口,红着脸腻声道:坏蛋,非要人家亲口复述给你听……唔,你自己说过的,要代替侯爷演出……而且保证演的更精彩、更称职……

她的声音又娇媚,又动听,语气里更是满含着暧昧的暗示,可是任东杰的反应却很冷淡,心不在焉的道:哦?我保证过吗?

你别想赖!桃花夫人吃吃的笑着,风骚入骨的道,你把我的男人打晕了,我要你赔……

她突然拥着被子跳下床,白的耀眼的四肢尽皆裸露,踮起足尖一步步的走了过来。她走路的姿势也充满诱惑,腰肢轻轻的款摆着,就像是在风中飘舞的桃花。

任东杰恍若未见,只顾低头吃着盘中的食物。但桃花夫人却不肯甘休,走到他身边一屁股坐到了他的腿上,两只纤嫩的玉臂大胆的勾住了他的脖子,撒娇似的道:喂,你干嘛不理我?听到了没有,今晚我要你赔……

任东杰的视线终于落到了她的身上,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,直勾勾的盯着她道:行啊,但不知是怎么个赔法呢?

桃花夫人笑的更媚,仰起俏脸贴近他的面颊,水濛濛的娇眸春意荡漾,两片柔软的玉唇微启,吹气如兰的道:就是……就是这样赔!

陡然间,一柄寒芒闪烁的短刀忽地从被子里滑出,闪电般刺向任东杰的脖颈。

与此同时,桃花夫人脸上的笑容已然消失,取而代之是一股狠辣的表情,和刚才的样子判若两人!

刀光闪动,映照着她的双眼,美眸中满是冷酷之意。她这一刀竟然比吕温侯的功夫还要高明的多,熟练的就像是在杀鸡!事实上,她也正是把任东杰当成了挨宰的小鸡,等待着他的热血染红自己的刀锋……

只可惜任东杰并不是鸡,哪一种鸡都没有他那样灵活的身手、那样高度的警惕之心!

刀光才刚刚亮起,他的左手就已伸出,指尖在桃花夫人的脉门上轻轻一划,

这柄刀忽然之间就到了他的手中--他竟像是早就预料到了这一招!

桃花夫人玉容失色,翻身急欲后退,谁知身形还未掠起,就被硬生生的拉了回来,重新跌入了任东杰的怀抱中。

更糟糕的是,这两下动作太过剧烈,原本裹在娇躯上的被单竟然散了开来,于是她霎时变成了赤条条一丝不挂!高耸而赤裸的双峰,也不由自主的撞上了对方宽厚的胸膛!

冷风吹来,桃花夫人只觉一阵寒意涌上心头,柔软的胴体也已因恐惧而僵直!

你……你知道我要偷袭你?她颤抖着嗓音道,你一直在暗中提防我,

对不对?难道……你一开始就怀疑我了?

不错。任东杰淡淡道,身为女子,你应该更害怕奸情传开、身败名裂才是!可是吕温侯尚且为了杀我灭口苦苦拚命,你反倒表现的半点也不在乎,好像跟自己完全没关系,这不是太不合理了吗?

他笑了笑,接着又道:何况你的眼力武功,明明犹在吕温侯之上,却假意装出风骚放浪的样子勾引我。这种使用天赋本钱行刺的美人计,在下如果还会上当,早就死过几十回了!

桃花夫人瞪着他,恨恨的道:你怎么看的出我是假装勾引你?我刚才的戏演的不好吗?

任东杰悠然道:是不是假装我倒看不出来,我只知道,一个有严重洁癖的女人,是不会向我这样浑身脏兮兮的臭男人投怀送抱的。她就算真的想诱我上床,起码也应该先叫我去洗个澡才对。

桃花夫人后悔不迭,懊恼的道:是我太过轻视你了,我原以为像你这样的好色之徒,应该都是没有脑子的自大狂。

这句话还未说完,她忽然曲起双肘,猛地撞向任东杰的小腹!这一击出其不意,势道威猛的不似女子发出的,企图一击成功!

不料手肘撞在对方的肚子上,竟像是陷入了一堆棉花般毫不受力。桃花夫人心头大骇,百忙中收不住来势,一个俯身跌下,恰好背面朝天的摔在任东杰的腿上。

她还来不及翻转身,突听啪的一声响,赤裸的屁股上传来一阵疼痛,竟是结结实实的挨了一记巴掌。

夫人实在是不识好歹!任东杰板起脸,冷冷道,看来我应该好好教训你一下,才能让你明白是非!

说罢,他再度扬起巴掌,也不抹去满手的油腻,双掌挟带着呼呼风声轮流落下,尽数拍打在那高高翘起的粉臀上,发出劈哩啪啦的响声。

桃花夫人不禁尖叫了起来,声音中满含着羞愧和惊惶。其实任东杰手掌举的虽高,落下时却并不如何用力,可是她身为堂堂的将军夫人,地位一直高高在上,几时受过这样的羞辱?

住手……坏蛋……你快住手!她嘶声怒,手足不停的挣扎,但是腰间的穴道早已被封住,哪里能挣的脱?

不一会儿,原本光滑雪腻的双臀上,就多出了几道红红的痕迹。也不知是紧张还是羞耻,深邃的股沟在不易觉察的轻微收缩,连小巧精致的菊穴都隐约可见……

突然,任东杰振臂一掷,将桃花夫人的身躯用力的抛到了床上,沉声道:五十大板已经打完,下次若有再犯,绝不轻饶!

砰的一响,桃花夫人如腾云驾雾般落在床上。她一骨碌弹起,咬牙切齿的骂道:混帐王八蛋,我总有一天要把你碎尸万段!你来呀,有种就过来强奸我呀!还假惺惺的说什么下次。

任东杰掂起一粒花生米放进嘴里,慢条斯理的笑道:不要着急,等我先用完了这些酒菜点心,再来尽情的享用你美妙的身体好了!我保证不会让夫人失望的!

桃花夫人瞧着他那调侃的笑容,恨的牙痒痒的,可是又偏偏拿他没辙,内心深处不期然的升起了一股无法与之对抗的软弱感,而且很快就传遍了全身。

任东杰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一般,不动声色的道:夫人不必再伤脑筋想着怎样暗算在下了,我既然已经有了提防,你无论用什么阴谋诡计都是白费心机!在下良言相劝,夫人你还是爽爽快快的投降吧!

他的声音很平静,语气中既没有恐吓也没有威胁,但却自然而然的蕴含着一种强大的自信,使人不能不相信他所说的每一个字都是认真的,都是不容置疑的现实!

桃花夫人更加沮丧,残存的斗志顿时瓦解的干干净净。她忽然发现自己的神经已经全部松懈,再也兴不起一丝一毫的抵抗念头!

她本并不是个容易认输的人,可是现在也不知怎地,她却觉得自己除了乖乖的服软认输外,再没有第二条路好走了。

桃花夫人颓然软倒了下来,浑身无力的斜靠在枕头上,就像是个做错了事的小女孩一样垂着粉颈,低声道:我早就说过了,在你任公子面前,不管是哪个女人,最后都只能别无选择的投降。

任东杰大笑,面色十分愉快的道:好,这样的恭维话我很爱听!但是夫人如果真心想要投降,就该拿出诚意来才是,至少也要接受些惩罚!

桃花夫人横了他一眼,明媚的眼波中带着三分讨好,三分柔顺和三分诱惑,还有那么一分的惶恐,幽幽的道:我已经是公子你的囊中之物了,你爱怎样惩罚人家,就怎样惩罚人家好了……这样子算不算有诚意呢?

任东杰自顾自的斟了杯酒,懒洋洋的道:光是口头上表态有什么用?要化作具体的行动才算数哩!

他这句话本是随口调笑,想不到桃花夫人竟认真起来。她的俏脸微微一红,贝齿咬了咬口唇,突然翻身躺了下来。晶莹剔透的玉体横呈在床上,看上去就像是件精雕细琢的瓷器,全身的迷人曲线也展露无遗。

好人……她双眸荡漾,两条雪白的大腿朝着任东杰的方向略略分开,无限的春色若隐若现,腻着嗓子道,这样的行动,是不是能让你满意呢?

任东杰的心跳陡然加快了不少,但表面上却装作不为所动,啜着杯中酒淡然道:好像还不够。

桃花夫人满脸红晕,呼吸突然有些急促了,丰满的酥胸也开始上下起伏。她扭捏了片刻,双腿继续向两侧缓缓的张开,角度越来越大,不一会儿就完全的打开了。

任东杰倏地顿住了呼吸,双目也不由自主的发直了。只见床上的美人仰天而卧,一双纤巧的玉足高举,完全是一副任君采摘的驯服模样。

这样……你……你满意了吗?桃花夫人的声音已经发颤,她尽管看不见任东杰的面容,但却可以清晰的感觉到,对方那仿佛能洞察一切的眼光正灼灼的盯着自己的私处,把自己由内到外都已看穿!

她忽然觉得自己在这个男人面前,才叫做真正彻底的赤裸,再没有任何秘密可言!

这种感觉令她又羞耻又惊惶,但内心深处却在隐隐的兴奋,浑身上下更像是有一股热流充盈激荡,逐渐的汇聚到了小腹间。

蓦地,桃花夫人的娇躯轻颤,嘴里不可抑制的发出喘息声,股间突如其来的感到一阵温暖--这个素未谋面的男人,竟是只用眼睛注视着她,就令她攀登了一次绝顶!

泛滥的汁水从花唇里渗出,打湿了桃源周围的萋萋芳草,沿着耸起的臀部淌落在床上。空气中顿时泛起了一股轻淡却糜烂的气息……

看到如此旖旎的景象,任东杰再也坐不住了。为了逃难,他半个月都没有碰过女人,这种史无前例的禁欲生活,已经使他身体里的精力积累到了危险的程度!

特别是在吃饱喝足后,欲望升腾更是势不可挡,这时候就算是一个姿色平庸的女子,也足以将他的欲火点燃,更何况眼前的还是这样娇媚的一个全裸美人……

呀--任东杰一声长啸,随手掀翻了案几,整个人纵身跃起,飞掠向床铺。只听几声衣帛撕裂的声音响起,半空中纷纷扬扬的落下不少散碎布片。他竟是在腾空的极短时间内,就用妙绝天下的双手把自己剥的精光!

桃花夫人闻声抬头,眼前突然一花,对方的身影已黑压压的到了正上方。她还未曾反应过来,高举的足踝就被两只铁腕握住,顺着来势按向自己的头顶。

她发出惊呼声,只觉双足被一股大力拉扯着,柔软的娇躯不由自主的向上弯曲,饱满的双臀更是被迫翘高,姿势极其的猥亵。

说时迟,那时快,一根粗热坚硬的阳具眨眼间就已兵临城下,准确的对准了鲜嫩的肉缝,藉着冲力猛地长驱直入,一下子就捅到了蜜穴的最深处。

哎呦--桃花夫人痛得尖叫一声,美丽的脸庞霎时扭曲了。尽管爱液横流足够湿润,但是这股巨大的冲力仍是让她吃不消,十根玉指倏地抓紧了床单!

任东杰料不到她竟是如此疼痛,心中泛起怜意,忙低下头轻吻着她圆润的小耳珠,连声道:我弄痛了你吗?真是对不起,夫人的美实在是让人迫不及待,在下才会一时唐突,得罪得罪。

桃花夫人长长的吁了口气,略带委屈的望着他,可怜兮兮的道:任公子,你真狠心哩,那么重的责罚人家!江湖中不是说你最懂得怜香惜玉吗?

任东杰面带歉意,往她的耳孔里轻轻的呵着热气,柔声道:那么我先抽出来,让你歇歇好不好?

桃花夫人阖上美目,眉心渐渐的舒展,俏脸上重新浮现出春意盎然的媚态,腻声道:不……不必了,现在已经好多了。老实说,人家还是首次,第一下就……就被人探到……那么深……

任东杰心中一荡,伸手握住她高耸挺拔的双乳,一边体会着那滑腻绵软的手感,一边轻薄的笑道:真的吗?那么比起你丈夫,比起那位侯爷又如何呢?

桃花夫人双颊发烫,喘息道:那要你……你做完了才知道……

她嘴里呢喃着,身体忽然变的更加兴奋。

一个是十多天没有交欢、禁欲已久的男人,一个是刚和情夫做了半场戏,欲望已经高涨的女人,这样的两个人碰到一起,就像是干柴遇到了烈火,不熊熊的燃烧起来才怪呢!

突然,在桃花夫人毫无顾忌的淫声浪语声中,响起了两下轻微的响动。原来是昏倒在地下的吕温侯,恰好在这个时候悠悠醒转了过来。

他揉了揉眼睛坐起身,第一眼就望见了床上那两个赤条条的男女,正搂抱在一起激烈的迭股交欢。

这是怎么回事?他一蹦三尺高,差点儿气炸了肺,激怒之下连话都说不清楚了,你们……你们这对狗男女,欺人太甚,简直欺人太甚!

没有人理他。床上的好戏依旧如火如荼的进行着,两个人都是一副浑然忘我的投入模样,显然都已陶醉在巨大的快乐之中。

吕温侯暴跳如雷,突然纵身朝床头飞掠了过去,双掌运起毕生之功力,在狂吼声中猛地向前推出!

这一招攻击的本是任东杰的背部要害,可是不知怎么搞的,双掌落下时,击中的却偏偏是他的右臂。

吕温侯只觉浑身剧震,不仅打出的掌力如泥牛入海般消失了,还被反震得一连退出数步,险些一屁股坐倒在地。

他惊怒交集,知道自己远远不是对手,但要就此咽下这口气,面子上却又下不来,只能虚张声势的喝骂道:王八蛋!你有种就过来,本候和你再战三百招!

就算要打架,也不是现在动手。任东杰总算开了口,一本正经的道,我说过,行房的时候就应该专心致志,否则又怎么能享受到其中的乐趣呢?还望侯爷暂勿打搅,等完事了在下再来奉陪!

吕温侯简直哭笑不得,实在想不到世上还有这样一种人。他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,突然大叫一声:气死我了!伸手在胸膛上捶了两拳,怒气冲冲的掉头走出了卧房。

任东杰松了口气,目送着他的背影离去,自言自语道:好了,这下子再没有人来骚扰了,我总算可以安心啦!

桃花夫人已是秀发散乱,全身香汗淋漓,看上去更是说不出的娇媚,呻吟般的道:好人……那你还不放开手脚……把你全部的本事都……都用到人家身上来……

她微张着红唇,双眼水汪汪的满是荡意,一脸渴望被激烈侵袭的神情。这越发激起了任东杰的占有欲,几乎把浑身的解数都施展了出来。

时间缓缓的流逝着,四铁卫也先后醒来,静悄悄的溜走了。只剩下这对沉浸在肉欲快感中的男女,在美妙绝伦的仙境中尽情的遨游……

好半晌,喘息声渐渐的平息了。两个人一起疲惫的倒下,静静的躺在床上,赤裸的身体却兀自难舍难分。

桃花夫人像只小猫般伏在任东杰的怀里,仰起俏脸由衷的道:任公子,你真厉害,我从来都没有这样……这样快活过。

任东杰随口道,是吗?不知比起你丈夫和吕温侯,在下的手段算是如何?

桃花夫人撇了撇嘴,媚眼如丝的道:那还用的着说吗?你才是真正的男人哩,他们和你比起来,简直就像是没发育好的小孩子!

任东杰忍不住放声大笑,他自然明白,桃花夫人是故意说些奉承话来讨好他,可心里还是感到十分受用。

他呵呵笑着,伸手在桃花夫人高耸的乳房上捏了一把,轻薄的道:既然如此,夫人是否有兴趣再来几个回合呢?我保证可以让你更加的快活!

桃花夫人的呼吸一下子又急促了,丰满的酥胸起伏着,俏脸上重新布满了诱人的红潮,嘴里喃喃道:不……不行了……无论如何……不可以再来了……

任东杰没有作声,手掌上却突然加大了几分握力。

哎呀……桃花夫人娇躯直颤,喉咙里发出一声呻吟,死命压着任东杰的手哀求道,真的……不可以了……我若不能在天亮之前赶回去,那……那……就糟了。

任东杰霍然一惊,脑子里顿时清醒了过来,想起怀中的美女可是本城谢大将军的夫人,如果因一时不慎败露了奸情,那可是大大的不方便。

念及此,他忙收回了作怪的大手,温言道:那么夫人就赶紧回家吧,免得惹出无谓的麻烦。不过眼下天还未亮,你一个人回城是否安全呢?

桃花夫人娇笑道:放心好了,这条路我已走过许多次,不会有事的。再说人家的武功也不差呢,想要对付我只怕还没那么容易。

她掠了掠散乱的云鬓,恋恋不舍的离开了任东杰的怀抱,拾起床边的衣裳一件件的穿回了身上。不一会儿,丰满成熟的胴体就被包裹的严严实实了,看上去完全是一个衣着典雅的贵妇人,又有谁能想到她刚才在床上的风情,竟是那样的销魂,那样的放浪?

任东杰突然也跳下床来,迅速的着好了衣裤,简单的道:反正我在这里也留不住了,干脆和夫人一道上路,等进城之后再分道扬镳吧。

说罢,两个人一齐离开了卧房,沿着长长的走廊向外走去。宽阔的庭院里寂静的没有一丝声响,只有他们俩轻微的脚步声在回荡。

任东杰游目四顾,讶然道:这么大的一处院舍,难道只有吕温侯和四铁卫居住吗?怎地我潜进来的时候,竟然连一个服侍的下人都没有见到?

桃花夫人嫣然道:这里本来倒是有不少仆役,只是每次我来之前,温候都会将他们暂时打发走,以免人多走漏了风声。

任东杰失笑道:这位温候大人想的可真周到啊……唔,不知眼下他人在何处?承蒙他招待了一顿好酒好菜,还有这样出色的一位美女,我总该当面谢谢他才是。

桃花夫人咯咯媚笑,纤指点着数十步外的一处房舍,抿嘴道:他每次着恼时,都会一个人躲到那间书房里生闷气,许久也不出来。

任东杰咳嗽一声,装模作样的掸了掸衣襟上的尘土,步履稳健的走到那房舍前,伸手在关闭着的门户上敲了敲,扬声道:侯爷,在下给你……

话未说完,房门突然无声无息的开了,原来这两扇门竟是虚掩的,应手被推了开来!

任东杰略有些奇怪,举步踏进屋里,藉着不甚明亮的灯光抬头一看。他的眼睛突然睁大了,脸上的表情也在那间凝结!

吕温侯果然在这间书房里,可是他已经变成了一个死人!一个全身僵直的、没有任何生命气息的死人!

第三章书房陈尸

冷风吹过,书桌上几支燃的只剩下半截的残烛,正在闪烁不定的飘摇。吕温侯直挺挺的躺在地板上,惨白的面容扭曲着,死鱼般凸起眼珠正瞪着门口的方向,带着无法形容的恐惧之意!

任东杰倒抽了口凉气,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。几个时辰前还是一个活生生的男人,现在却已变成了一具冰冷的死尸!

桃花夫人察觉他神色不对,惊疑不定的道:怎么了?走上前来,一眼见到了地下的尸首,吓得花容失色的尖叫起来。

任东杰反应极快,及时的伸手掩住了她的口唇,压低嗓音道:禁声!我们先在庭院里搜一搜,说不定杀人者仍在此间!

桃花夫人娇躯发颤,竭力的平稳着呼吸,强自镇静的点了点头。

两人放轻脚步,悄没声息的掠了出去,警惕的向四下里观望着。

但见庭院中树影幽幽,花香阵阵,放眼所及尽是亭台楼谢,哪里还有半个人影?

任东杰不死心,沿着墙角仔细的逡巡着,把整个别院都搜索了一遍。

很快给他发现,四铁卫也已惨遭毒手,尽数伏尸在离大门不远的石板路上,全都是被人以重手法击碎头骨而亡。

然而除此之外,却并无其他发现了,看来行凶之人早已离开。任东杰在确定了这一点后,只得返回吕温侯被害的书房。

桃花夫人紧跟在他的身后,脸上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,颤声道:这……这是怎么回事?究竟是谁杀了他们?

任东杰不答,只顾留神打量着整间书房,极其冷静的检视着屋子里的一切。

只见房间的正中摆着张檀木制成的书桌,吕温侯的尸体就在桌脚下,喉管不知是被什么利器切断的,暗褐色的血迹流的满地都是,给人触目惊心的感觉。

尸体的旁边,是一把斜斜翻倒的太师椅,看来他是在腾身从椅中跃起时,被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搏杀的。不但一招致命,连呼喊声都没有机会发出来!

书桌的前方,还摆放着另外一张椅子,铺着层温暖的软垫。左侧相距两尺远的地面上,则是个倾覆的托盘,数十片碎裂的瓷器散落在周围,一看就知道是茶杯的碎片。

从方位上判断,这个盛放着茶杯的托盘,不可能是吕温侯砸落的。那么十之八九就是行凶者干的了,此人坐在吕温侯对面的椅子上,和他隔着一张书桌,大概被什么事情激起了怒火,愤然下随手摔掉了茶盘。

但是吕温侯既然在书房里会客,又用茶水招待,可见来者必然和他认识。而一向寸步不离保护他的四铁卫,竟然不是死在同一个地方,很有可能是被他有意遣开的。这样说来,吕温侯和此人相会,要谈的肯定是件极机密的大事,所以连贴身的护卫也要瞒着。

不过,双方既然认识,又在商议大计,为什么会突然翻脸杀人呢?这次行凶,到底是事先预谋好的,还是临时起意动了杀机?

任东杰沉吟着,慢慢的在房间里踱了几个圈子。他一边开动脑筋飞快的思索,一边用那双明亮的眼睛认真的观察,没有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地方。

今晚来到这间书房的客人,最少也有三个!他突然开了口,声音里满是自信。

桃花夫人愕然道:

你怎么知道?

任东杰莫测高深的一笑,继续道:一个人练有深厚的掌上功夫,但是才刚刚出道未久;一个人浑身打扮的脏兮兮的,比我现在的样子还要不堪;还有一个是女人,在他们之中的地位却最高。

桃花夫人更加惊讶,不解的道:你又没有亲眼见到,怎能如此肯定?

任东杰神色从容,蛮有把握的道:虽然没有亲眼目睹,但是却可以从现场遗留的痕迹上分析出来。

他顿了顿,指著书房的两扇门道:你有没有注意到门后的那根横栓?那可是熟铜制成的,非常结实,但是末端的一小段却被扭弯了。

桃花夫人依言俯身,在那横栓上望了两眼,咦了一声道:确实如此,可这又说明了什么呢?

任东杰沉声道:横栓不会自己弯的,必然是被人用手掌扭成这样的,这个人的掌上功夫可想而知,起码也有二十年以上的火候!

桃花夫人道:不过,他扭弯这横栓做什么?是想用武功来示威吗?

任东杰摇头道:他若想示威,就应该将横栓抽出来,从中间拗成两段才是。我猜想此人自入房以后,一直都站在门后负手而立,只因心情十分紧张,才不知不觉将横栓的末梢扭弯了一截。

桃花夫人顿悟道:

所以你才说,此人出道江湖的时间不长。因为老手在杀人之前,是绝不会这样紧张的。

任东杰微笑道:不错,他站在门边,八成是为了防止吕温侯逃走。而另外一个邋遢之人,则堵住了那一头的窗户,书房的两个出口就此全部被困死。

桃花夫人奇怪的道:你又怎么知道另一人在窗边,而且还能肯定他身上不干净?

任东杰道:你瞧瞧窗户下面,墙壁上有淤泥和污物的擦痕,以及小半个鞋印;附近的地面上还铺着一层尘土,显然是有个浑身肮脏之人曾经靠在窗边过,而且姿势相当的放松。这个人一定是经常干这种事,已经司空见惯,心态也保持的相当平稳。

桃花夫人听得不住点头,美丽的眼睛转了转,咬着嘴唇道:这两个人的身份想必较低,因此负责堵住出口。坐在书桌前谈话的人才是主角,这一点我已明白了,可是,你又怎么知道她是女人呢?

任东杰弯下腰,从椅脚下那堆四分五裂的茶杯中,掂起了一块较大的残片,挥手将它掷向桃花夫人,随口道:你自己看吧。

桃花夫人以袖遮手,小心翼翼的接住了残片,只看了一眼就恍然大悟--那显然是一块茶杯边缘部份的残片,上面赫然留着个淡淡的胭脂唇印,小巧的像是片娇艳的花瓣。

她抬起头来,眸子里满是钦佩之色,由衷道:想不到任公子如此心细如发,任何线索都瞒不过你的眼睛……唔,除了这些,你还看出了什么吗?

任东杰耸了耸肩道:可惜我对验尸没有什么研究,不然倒是可以分析出更多的结论来,眼下只能粗略的检查一下了!

他蹲低身子,捏了捏吕温侯尸首的肌肉,又尝试着提起垂在地上的右臂,沉吟道:从尸体的僵硬程度来判断,侯爷死了至少也有两个时辰……

桃花夫人低呼道:两个时辰之前,差不多是子夜时分哩!那时候正是我们……说到这里脸上一红,不自禁的流露出妩媚之态。

任东杰苦笑道:是啊,那时候我们正在纵情享乐,刚好到了最振奋的关头。本来就不会去留意周遭的环境,加上书房和卧室有好一段距离,宾主双方又都刻意的压低声响,因此完全没有惊动我们这对快活的野鸳鸯。

桃花夫人扑哧一笑,忽然又皱起眉头,迷惑的道:可侯爷为什么不呼救呢?只要他放声一喊,不但四铁卫会即刻赶到支援,就连你我也不会袖手旁观吧!难道他一直没察觉对方动了杀意,是突然遭到暗算而死的吗?

任东杰断然道:不,从对方发怒摔杯起,温候就必然已有了戒备。他不呼救,可能是知道对方的武功太高,一招就足以取他的性命。如果不惊动他人,说不定还有转圜的余地,若贸然呼救却反而会使矛盾急剧激化,迫使对方骤下杀手!

桃花夫人笑容逝去,脸上现出惧意,结结巴巴的道:这世上……真有人能一招就杀了他?侯爷的武功我清楚,已可算的上是江湖上准一流的身手了,那么这个下手之人岂非……岂非……

任东杰默然不语,目中却也隐隐露出骇异。

他暗自盘算,如果是自己要杀吕温侯,最少也要用五招!难道今晚来的人,武功竟已达到奇乐宫宫主、赤焰教魔君那种绝顶高手的境界吗?还是说……

突然,他脑中灵光一闪,蓦地跳了起来,失声道:不,不对!事实并非这样。

桃花夫人吓了一跳,随即惊喜的道:

你可是想到了什么?

任东杰深深的吸了口气,一字一句的道:这书房里还有一个人!今晚的来客不是三个,是四个!

他的眼睛在发着光,胸有成竹的道:只有两人夹击,联手的威力才会这样巨大。其中一个人用气势压住吕温侯,吸引了他大部份的注意,另一个人才能顺利的一击成功!